July 18, 2005

端木丁轶事(12) -- 割礼之前

弗洛伊德和叔本华博士离开小镇以后,娜塔莎还十分生气,坐在大槐树下,又哭又骂。她告诉人们,自己曾经是夜总会的头台,技术整个驴鸣镇的男人都知道,端木丁怎么可能有性压抑呢?“那个杀千刀的弗洛伊德,”她咬牙切齿的说,“下次让我碰到,看我不剥他的皮!”



那天晚上,人们看完赖特曼,正准备睡觉,就听到娜塔莎的叫床声,一波接一波,铺天盖地,在驴鸣镇上空盘旋。开始时大家都感到好笑,一袋烟以后,男人们开始感到烦躁不安,老右家的猪又开始在猪圈里乱拱。娜塔莎的叫声在驴鸣镇上空在盘旋了三圈之后,呼啸着直奔弗洛伊德地大院而去。在娜塔莎叫床的第三天,小镇上的男人们开始失眠。弗洛伊德脸色灰白,羞愧地关闭了诊所,专门研究性心理去了。



老驴头躺在床上无事,便用肚脐眼上的笛子吹奏一些小时候学会的歌曲。开始时非常难听,用杜子美的话说,能让人“三月不知肉味”。一个礼拜之后,老驴头的笛声已经和那他杀的叫声合拍,虽然用肚子吹奏,但音调也相当优美。后来然然把笛声和叫声用天籁谱记载下来,取名“安魂曲”。到了2u2m任驴鸣镇镇长时,安魂曲被定为驴鸣镇的镇歌,每天早晚在驴鸣镇演奏,老驴头被指定为首席演奏家,艺名“芦笛”。



扁鹊给老驴头治好枪伤之后,人一下子老了许多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老驴头 -- 一个完全没有心肝的人-- 是如何维持生命和思考的。他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,不让任何人打扰他的实验。他翻遍了所有的医学书籍,宰杀了全镇所有的老鼠做实验,还弄了一大堆死人的头盖骨堆在书架上。从那个时候起,他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,娜塔莎还一口咬定,她亲眼看到扁鹊和人吵架,而当时房间里并没有人。“这个老东西一定是发疯了!”她十分肯定的说。一直到第二年春天,当人们正在围观老驴头和老右打架的时候,事情才终于有了个了结。老人们至今还清楚地记得,当时扁鹊兴高采烈的从实验室里奔出来,拿着一大本书,向人们得意洋洋的宣布:



“人是用大脑思考的,不是心!”



然然失去了耐心。“你个老不死的东西!想发疯就自己去发吧,”她喊道。“还嫌小镇不够乱么?”众人也一阵大笑。扁鹊看说服不了大家,拿着书去找端木元帅去了。



端木丁在娜塔莎的纠缠下,早已力不从心,下身也隐隐作痛。看到扁鹊的书,只粗粗的翻了一页,看到书里批判“心之官则思”,马上来了火。“TNND 胡说八道!蚯蚓没有头,难道就不能思考?”端木越说越气,大吼一声:



“来人那!把扁鹊给我拖出去,重打40大板!”



人老怪和老偷欢天喜地,把扁鹊拉了出去,足足打了200军棍。扁鹊吃不住打,三天之后便撒手西去。



虽然寒山上的无情花早已凋谢,驴鸣镇的打架病还在继续。扁鹊已去,他的徒弟小二给师傅守灵,不能出诊,弗洛伊德和叔本华因为挨了打,再也不来驴鸣镇。女人们焦急万分,但也没有办法。正在这时,寒山上的山猫开始叫春,驴鸣镇的人们在打架和失眠的折磨下,迎来了又一个春天。



南京老右那年赔了钱,要帐的天天上门,娜塔莎不停地来他门前叫骂,过的十分狼狈。娜塔莎在杜子美的夜总会作了三年的头台,挣了十美元,全部借给了老右。当时老右拍着胸脯向娜塔莎保证,一年以后一定还十一块五。“老右你个爱死猴!”她骂道。“猪不能挣钱,你也不能挣钱吗?老娘在肚子那儿干了三年,你就不能去干吗?”老右越听越气,心想所有的事情,都是由老杜扫射老驴头引起,这仇一定得报。“到时间,一定砸了他的野种会!”



第二天早晨,人们看到但丁从村西头蹒跚走来。女人们马上围过来,哭诉小镇一年来的不幸。但丁看到小镇上的人一个个鼻青脸肿,大为心恸,沉吟半天才说:



“听说在遥远的东方,民族之间为了避免战争,采取了隔离制。”他安慰众人。“让我去考察一下,把他们的隔离法抄一份,相信一定能治好小镇的疾病。”但丁走时还带走了扁鹊的遗稿,据说后来在欧洲引起了医学界的革命;他也重写了神曲,增加了“地狱篇”。-- 这都是后话。



但是南京老右已经等不及了。“我现在就要隔离!”女人们阻挡不住,只好把小二从实验室里拉出来,主持隔离的工作。小二自从守灵以来,打架和失眠都已经痊愈,但是全然不知道“隔离”是什么意思。查遍师傅留下的全部医书,只有《医林志异》记载过非洲一个部落的“割礼”,也不知道是不是但丁所说的“隔离”。



“差不多”,老杜考证到。“隔者割也,礼者离也。东方的东西我们还不太懂,你摸着石头过河就是了。”



小二第一次主刀,心里特别兴奋。人老怪送来了一只漂亮的大刀,风风和然然穿上漂亮的性感内衣,跳起了肚皮舞。小二最后一次背了一遍“割礼记”,忐忑不安的走进手术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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