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uly 19, 2005

几个徒有虚名的现代作家

中国现代文学继承了先秦时期百家争鸣的传统,名家辈出,一时让人眼花缭乱。但因为时代原因,黄钟毁弃,瓦釜雷鸣,真正的大家被遗忘,而不该是大家的却家喻户晓。下边列几个现代文学时期被高估的几个作家,只是个人的看法。当代文学的名家,徒有虚名的太多,就不一一列举了。


巴金


“战士是永远年轻的。他不犹豫,不休息。他深入人丛中,找寻苍蝇、毒蚊等等 危害人类的东西。他不断地攻击它们,不肯与它们共同生存在一个天空下面。对于 战士,生活就是不停的战斗。他不是取得光明而生存,便是带着满身伤疤而死去。 在战斗中力量只有增长,信仰只有加强。在战斗中给战士指路的是“未来”,“未 来”给人以希望和鼓舞。战士永远不会失去青春的活力。”


巴金的一生,都是这样的纯洁与真诚,他的作品都投入了巨大的激情,可以说是用血和泪写成的。激情给巴金的作品带来了许多读者,也削弱巴金作品的艺术性。《激流三部曲》是巴金早期最好的作品,但和同时代的其他作家相比,语言乏味,人物模糊,艺术性很低。看完《家》之后,《春》、《秋
》便不忍卒读。后期《随想录》异峰突起,但仍然没有脱离早期用激情写作的毛病,看后除了赞赏作者的人格之外,别的几乎没有什么收获。


冰心


“墙角的花 你孤芳自赏时, 天地便小了。”


冰心的这首小诗,用来描写她自己的作品非常合适。墙角的一朵小花,虽然美丽,但总是那么孱弱,难以引人注意。我不知道有多少小读者喜欢她的《致小读者》,但我以为,好的童话也应该能吸引成人。那个系列,反正我读不下去。


钱钟书


“考古学提倡发掘坟墓以后,好多古代死人的朽骨和遗物都暴露了;现代文学成 为专科研究以后,好多未死的作家的将朽或已朽的作品都被发掘而暴露了。被发掘 的喜悦使我们这些人忽视了被暴露的危险,不想到作品的埋没往往保全了作者的虚 名。假如作者本人带头参加了发掘工作,那很可能得不偿失,“自掘坟墓”会变为 矛盾统一的双关语:掘开自己作品的坟墓恰恰也是掘下了作者自己的坟墓。”


钱钟书作为学问家,或许如何夸奖都不过分,但作为文学家,似乎不能算是大家。钱钟书的作品,从《人兽鬼》到《围城》,每一个都非常精巧雅致,但因为学院派气息太浓,按理说不应该有太多的读者。钱钟书变得家喻户晓,可能是电视剧《围城》的功劳。正如上边一段引言所说,钱钟书应该为此
感到悲哀。


姚雪垠


“一个较有成就的好作家,必须具有进步的思想(就他所处的时代说);必须关心现实, 充满正义感,而又能在困难条件下敢不盲目地追随流俗,人云亦云;必须有丰富的生活 阅历,对生活的知识愈深广愈好,不应局限于一点,名曰深入生活,实际是孤陋寡闻; 必须在写作上不断提高,精益求精,到死方休;必须利用一切机会读书,提高自己的学问修养。”


上边这些平庸的见解,只能出于一个平庸的作家之口。姚雪垠早期的作品如《长夜》、《差半车麦秸》多庸俗不堪,还不如传统旧小说。《李自成》第一部稍微好一点,但也绝对是不入流的作品。


臧克家


“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;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。”


作为诗人的臧克家,在我的心目中,“他已经死了”。臧克家的诗,除了排列的象诗的样子外,没有诗意,没有境界。他的个别句子,似乎也费了不少斟酌,比如“黄昏还没溶尽归鸦的翅膀”,看起来颇有意境,实际上还不如其他的大白话。



朱自清


朱自清的作品,象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一样,太过于浓妆艳抹;又象背影一样,太过于矫情。子曰:过犹不及,看了朱自清的作品,才知道平淡的可贵。“于是又记起《西洲曲》里的句子:采莲南塘秋,莲花过人头;低头弄莲子,莲子清如水。今晚若有采莲人,这儿的莲花也算得“过人头”了;只不见
一些流水的影子,是不行的。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”。今晚若有采莲人,采莲女看到老朱,定然会自感丑陋,羞愧的离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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