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说余秋雨酸
一开始读余秋雨的散文,虽然感到有些忸怩作态,但总体上也有不少不错的地方。但后来有两件事彻底败坏了我对余秋雨散文的印象。
第一,余秋雨是四人帮写作班子的成员。但即使如此,我感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当时的人有多少干净的?可气的是余秋雨描写文革的时候,一直试图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,这个多少让人难以忍受。
第二,余秋雨的散文集出版后,金文明写了一本"石破天惊逗秋雨"的书,找出余文100多条文史的错误。余秋雨不是历史学家,也不是国学家,出现文史错误并没有什么稀奇,希奇的是人家找出他的错误后,余秋雨勃然大怒,不承认自己的作品中存在任何"史料差错",并且公开宣称拒绝来自这方面的一切批评。"你说我拒绝你们的批评,这好像很没有风度,但我要坦诚地宣布:当然不能接受,因为如果接受了,我就再也搞不成任何像样的学术,写不成任何能读的文章,那如何对得起广大读者..."。而且还嘲讽金文明"把记忆当作学问","都是胡言乱语","我不看他的书,看了是抬举他。"
以上两点,俺感觉丧失了所有的学者风度,斯文扫地。戴着这个有色眼镜再读余秋雨,感受就完全不同了。
《文明的碎片·风雨天一阁》:
"就在这天晚上,台风袭来,暴雨如注,整个城市都在柔弱地颤抖。 第二天上午如约来到天一阁时,只见大门内的前后天井、整个院子 全是一片汪洋。... 积水太深,才下脚,鞋统已经进水,唯一的 办法是干脆脱掉鞋子,挽起裤管蹚水进去。本来浑身早已被风雨搅 得冷飕飕的了,赤脚进水立即通体一阵寒噤。就这样,我和裴明海 先生相扶相持,高一脚低一脚地向藏书楼走去。天一阁,我要靠近 前去怎么这样难呢?明明已经到了跟前,还把风雨大水作为最后一 道屏障来阻拦。我知道,历史上的学者要进天一阁看书是难乎其难的 事,或许,我今天进天一阁也要在天帝的主持下举行一个狞厉的仪式?"
那天的雨只是一场平常的雨,夏天每天都可以下。余秋雨进天一阁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,天帝犯不着为此"举行一个狞厉的仪式"。虽然"在此后近二百年的时间内,获准登楼的大学者也仅有十余名,他们的名字,都是上得了中国文化史的",虽然黄宗羲先生去天一阁是也历尽磨难,但余秋雨并不会因此成了黄宗羲,也不会因此成了"上得了中国文化史"的"大学者"。
《文化苦旅·千年庭院》:
"没有任何资料,没有任何讲解,给了我如此神秘的亲切感的岳麓书院究竟 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,我当时并不很清楚。凭直感,这是一个年代久远的文 化教育机构,与眼下轰轰烈烈的"文化大革命"正好大异其趣,但它居然身处 洪流近旁而安然无恙,全部原因只在于,有一位领袖人物青年时代曾在它的一 间屋子里住过一些时日。岳麓书院很识时务,并不抓着这个由头把自己打扮成 革命的发祥地,朝自己苍老的脸颊上涂紫抹红,而是一声不响地安坐在山坳里, 依然青砖石地、粉墙玄瓦,一派素静。苟全性命于乱世,不求闻达于诸侯,谁 愿意来看看也无妨,开一个边门等待着,于是就有了我与它的不期而遇,默然对晤。"
余秋雨不仅在文化大革命中,一直到现在,都在不停的往自己脸上"涂紫抹红",虽然去了岳麓书院,但又如何能理解岳麓书院的精神?朱熹,王阳明,张[木式]和所有岳麓书院的学者,随便拿出任何一个,岂是余秋雨辈能够评头论足的?
余秋雨的文章,因为有不少历史文化知识在内,刚出现时让不少人感到"耳目一新"。耳目一新的原因是因为读书太少。看看明情的笔记,即便许多不入文人之林的小家,余秋雨有岂能望其项背?斯文扫地,斯文扫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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